我與沈老接觸時間不過幾年,但很快就感受到其閃亮的性格特點,通讀本書會真切地感受到沈老兼具——科技工作者的印記,工程師的思維,行業老領導的擔當。
沈老1955年畢業于清華大學機械系,1960年獲民主德國德累斯頓高等工業大學博士學位。回國后,履歷中濃墨重彩的是歷任第一機械工業部機床研究所研究室副主任,沈陽第三機床廠副總工程師、副廠長,第一機械工業部科技司副司長……,以現在的標準看,沈老是名副其實的高級知識分子加高技術產業的科研帶頭人。這段人生經歷使得任何人在與沈老接觸中,都能夠時時感受到他作為一名科技工作者的印記,關注科技前沿動態,思考科技發展問題的本能與熱情,以及探求問題與真理的思辨精神,與交流者不計身份暢所欲言的氣量。只要與沈老相識、相交的人都會深有體會,不以為恭維之辭。本書主旨探討智能制造,技術分析是基礎,可謂“沒有金剛鉆,不攬瓷器活”。沈老通過大量走訪調研,資料研讀,加之對相關技術發展脈絡的長期觀察、跟蹤和研究,對智能制造的技術內涵進行了很深入和專業的剖析,這些開卷有益的觀點在本書的“二、數字化+網絡化+人工智能=智能制造”,“三、智能制造發展”等章節中都有重點陳述,值得學習。
簡單地認為沈老僅是個熱衷科研的科技工作者還不全面,沈老在機床工具行業研究、制造一線工作10多年,工程師思維是沈老的又一處鮮明特色,沈老把這總結為:“實踐論、矛盾論、控制論、系統論”。工程師思維的本質是思考如何將科技理論轉化成產業化應用。因此,理論聯系實際是基礎,適應發展變化是日常,具備科學素養和工程能力是條件,重要的是要有系統性解決問題的全局性、宏觀性視角。奇技似的所謂匠技一直與工程師思維是格格不入的。當前,行業科研工作中存在一個被忽視了的本不該被忽視的環節,就是工程師思維。片面追求技術上、模式上的標新立異,研究任務指標化、標簽化和簡單對標化,不僅肢解科技發展體系,也不利于科研成果的工程化、產業化和市場化,更浪費了本來稀缺的科研資源。本書中,沈老在“一、中國制造業與‘工業4.0’”,“四、裝備工業實現智能制造”有關內容中有深刻的思考和急切的呼吁,期望廣大從業者冷靜思考。
本書還體現出沈老等老一輩的責任與擔當,在“五、信件往來”中,編入致全國人大常委會原副委員長路甬祥同志的信,與工信部部長苗圩同志的信件往來,給國機集團領導的信,從這些信件的字里行間能夠深深感受到沈老“茍利國家、不避禍福”的拳拳報國之心。工信部苗部長在本書序言中評價沈老撰寫的文章“接地氣”,可啟發致力于智能制造發展的各界人士思考研究。習近平總書記曾鼓勵大家“見賢思齊”,竊以為只要行業中像沈老這樣的“方腦袋”越來越多,講真話、干實事,一定能“不忘初心,方得始終”。
如前所述,本書內容詳實,淺讀一遍未及細究,如走馬觀花一般,但又會讓每一位從業多年的人有種不吐不快之感。今拋磚引玉簡述初讀本書心得,不負沈老對機床工具行業的關心與記掛。理解不到與論述不妥之處,望指正。
中國機床工具工業協會行業發展工作委員會 杜智強
2019年10月28日于北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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